雪染梨花开

兰襟旧事

金子遥对聂麒:因为不想解释所以选择视而不见


十四 不见


“金小公子很忙吧,聂某就不打扰你了。”


诶,他在说什么?


金子遥心思斗转,“不急,我刚刚陪我哥哥出去回来,马上就到上课的时候了,聂宗主不如在旁旁观一次?”哼,一次下来保证聂筠去了半条命。


“也好,聂某正想知道家弟的学业如何了。”


金子遥故作迟疑:“二公子的学业……大师兄也说起过,今年是可以通过了。”


他上辈子栽在聂怀桑的手里他认命,可不代表他放下芥蒂。毕竟他也曾把聂怀桑当做自己的弟弟,也曾明里暗里除掉对聂家不利的人,也曾在清谈会上挡在他面前为他周旋。


他连怀疑都没有怀疑,甚至比崽子还要上心。


“哼。”


金子遥很快回过神,想起金子轩不久之前收到阿凌会熟练叫人的来信笑傻的样子,不禁温柔了眉眼。


聂麒的心脏好似被什么击中。眼前的人,翩翩如君子皎皎如明珠,一笔一画写出了一身傲骨,可笑容中夹杂着苦涩与甜蜜,那是一种独陷其中无人可进的意境。


“金小公子?”


“啊?金子遥讪笑,“刚才在下走神了,对不住。”


“累了?”聂麒大步上前不由分说伸手捂在他的额头上,感受到微微的发热后语气有些压低,“怎么不去喝药,都发热了知不知道。”


金子遥后退一步,瞧这个人,和前世一边无二的心直口快不在乎人物场合,常常给人难堪,现在这句话若是有心人听见蓝家尚且不提,单单金子轩就可以认为聂麒在指责自己不会照顾弟弟。


这已经不是前世了,他也不用再替姓聂的圆好话,“刚刚喝过药了,聂宗主我还有事,失陪了。”


聂麒上前一步,不由分说就要抓住他的手腕,一句话脱口而出,“蓝家是亥时息,你平日里是不是延迟了!”


说完就想打自己一巴掌,人家跟你不熟你居然还管到几时就寝了?


金子遥貌似是被吓着了,居然老老实实回答:“没有,哥和我住在同一个屋子。”


聂麒那张脸一板和前世至少有九成相似,明知道不是同一个人可身体和思维就是转不回来。反应过来后心里暗骂自己嘴快,嘴上笑意也减了几分,略微敷衍回礼,满脑子想的都是离这个人越远越好。


可偏偏人不随了他的意。聂麒一手扯住他袖子,嘴里是正儿八经地道歉,恰好碰见找他要通行令牌的魏婴和薛洋。


“瑶瑶,你的令牌借我……我去!这不是聂麒吗?!快放开瑶瑶!”


崽儿,阿爹果然没有白疼你。


薛洋拍开聂麒的手插在两个人的中间呲牙咧嘴像个小狼崽子,魏婴连忙把金子遥护在身后,心疼看着被聂麒捏红的手腕,二话不说拿出伤药细细涂上。


“洋洋,聂宗主只是问我二公子的学业如何了。”把自家崽子拉到身边,“聂宗主,你的好意我心领了,如果没有差错二公子是可以通过的。洋洋阿婴下课是要出去吗?正好我要买些东西,一起去吧。”


魏婴和江澄的年纪相差无几,在加冠时魏无羡江晚吟上了族谱,可所有人都知道金家的二少爷绝不会叫人字号名号,尤其是亲朋好友,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。


给小狼崽顺好毛后他们已经出了云深不知处的地界,一人一个糖葫芦让魏婴薛洋满足地眯眼。


“瑶瑶,那个傻大个有没有为难你?”魏婴斜眼看吃圆子不抬头的薛洋一眼小声问道,手腕上的红痕已经完全消失,只是脸色微微苍白。


洋洋说的对,聂家兄弟果然让人感到不舒服。


“小二再来一份酒酿圆子,还有一份雪花糖饼。”金子遥道,“聂宗主只不过想问我他弟弟学业而已,一时情急,还有……”


“还有就是不要和别人说。我说了又能怎样,我和江澄洋洋金子轩一起打他一顿,他又不占理。”


“我是怕哥担心啊,你也知道我哥的脾气。”


“也对,金子轩把你当宝贝护着,他要知道还不闹翻天。”


金子遥:“……”


这导致聂麒聂筠在蓝家人气骤然下降,聂麒想找人道歉都以各种理由推辞。最后只好把东西交给和自己要好的蓝涣代为转交,黯然离开云深不知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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